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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全校的骄傲

——记考“第一”的4位中国学生

叶香玉

在伪满时期,1942年哈工大一年级学生的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中,全校6个系有4个系的第一名是中国学生!这在当时轰动了全校。真是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

上世纪40年代,日本帝国主义从苏联手中强行收买了中东铁路,哈工大落到日本人手中。学校实行的是殖民主义教育,当时,学校俄文班全部改为日语班。招收的学生中,日本学生的招生名额逐年增加,中国学生的名额则逐年减少。学校对中国学生在政治、思想和生活上的控制十分严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入学第一年就让这么多中国学生考第一,这在当时统治学校的日本人来说,简直是不能容忍的。

这4名中国学生是谁?他们是化工系的于永忠、土木系的肇永和、电气工程系的李则民和采矿冶金系的肖铭伟。校博物馆工作人员在征集工作中,通过多种途径,努力寻找到了这4位可敬的老校友线索——  

中国高能炸药合成领域的开拓者于永忠

去年校博物馆工作人员在北京和北京理工大学于永忠教授顺利取得了联系,第二天上午于老如约准时在办公室等候我们的工作人员,时年83岁的于永忠教授仍是奕奕神采,开朗健谈。得知前来的陈老师还是我校日语教师,于老高兴地用流利的日语和陈老师交谈起来。从于老办公室出来,大家都钦佩地竖起了大拇指。

于永忠校友为许多哈工大人所熟知,在纪念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40周年和中国核工业创建50周年的日子里,1999年5月6日,《科学时报》用3个版刊登了原中顾委常委、国务委员张劲夫同志的回忆文章《请历史记住他们》,文中首次披露了为我国“两弹一星”研制工作做出突出贡献的中国科学家的英雄群像,这些尘封于历史、为祖国的国防事业默默奉献了一生的老科学家终为世人知晓。文中提到的高能炸药研制的开拓者就是于永忠校友。

生于1924年6月的于永忠校友1942年至1947年间,先后在哈工大和长春大学学习应用化学和化学工程专业学习。学业上的出类拔萃,让他在40余年科学生涯的各个时期做出了一系列的开拓性工作,成为我国高能炸药合成领域的开拓者和杰出代表之一。

他带领研究组攻克了用于核武器引爆的高能炸药研制难关,而这正是张劲夫同志所说的“两弹一星”研制中需要重大攻克的“三大技术难关”之一。40年来,于永忠教授一直致力于高能炸药的研究,被国外同行称为“中国高能炸药合成研究的第一号人物”。

据有关资料记载——

60年代,他率先提出了高能炸药的研究方向,在我国高能炸药发展时期,他创造性合成出国际先进水平的一系列新炸药,同时,在他的带动下,同行们也不断研制出一个个高能量的新炸药,引导我国高能炸药合成走向世界前列。由他主持实施完成的核引爆试验的高能炸药的研制项目,1978年获全国科学大会奖。

70年代,在比较困难的环境下,他带领研究组在国际上率先开展了由硝基胍衍生物合成的高能炸药研究,并于1976年合成出能量更高、感度较低的新炸药,之后又合成出一系列新的多硝基化合物。

80年代初,他在总结国内外数十年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一种化合物是高能炸药研究的新方向。早在1979年,于教授就合成出一个极具特色的化合物,它具有高密度、高稳定性等特点,但爆速还不够高。经过分析,于教授提出了它的改进结构,其性能一定会超过当时国际上的王牌高能炸药奥克托金。但由于当时条件所限,未能合成。据有关资料记载,美国人于1987年合成的最新型高能炸药CL-20,其分子结构与于教授1979年提出的完全相同。

90年代,正当国内外对更高能量密度炸药合成处于停滞、困惑时期,于永忠率先提出了新的研究方向,在美国对其合成方法完全保密的情况下,他于1994年带领博士生于率先在国内合成了CL-20。CL-20标志着当今国际合成炸药的最高成就。使我国成为国际上有能力合成该炸药的几个国家之一。这项成果达到国际90年代初期先进水平。他的工作又一次把我国的炸药合成研究推向国际前沿。

科研成果获得国防科工科委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1998年,于永忠教授被提为中国工程院士候选人之一。他后来又在分析国际动向的基础上,不断提出新的研究方向,并于1998年发表了论文“开展超级能量密度材料研究的必要性及其途径的探讨”,引起总装备部的特别关注,在研讨会上称之为“最年长的学者提出了一个最年轻的问题”,其论文也被授予优秀论文特别奖。恰在一年之后,参考消息刊登了美国也发布了“合成氮五分子新发现”的消息。 

于老近年带领博士生开展“高氮高能量高密度化合物的合成”的研究,他非常注重青年科技人才的培养,他治学严谨,作风民主,深受学生的爱戴。他培养的多名博士生均在国内外做出了显著成绩,受到同行学者的广泛赞誉,有的学生早已成为本领域的学术带头人。见过于老的人往往都会被他充满活力的神采所感染,是啊,现在已是高龄的于老仍经常来去他的实验室。在科学的山峰中不懈登攀是科学家的工作目标,于老正是如此,为了国家的强大,为了祖国国防事业的强大,他工作无怨无悔,没有止境。有人问于老,您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于永忠说:“工作!”          

中国学生的骄傲——肇永和

在哈尔滨理工大学我们见到了肇永和校友,肇老离休前是哈尔滨理工大学的教务处长,他还曾任哈尔滨市政协常委、副秘书长,省政协常委,省人大常务委员等职,听说他还是皇族后裔。肇老曾先后7次作为中国科学院与哈尔滨理工大学访日代表团团员访问日本和兼任翻译工作。今年83岁的肇永和老校友仍是身材魁梧、嗓音洪亮,说起学校的学习生活,仍然记忆犹新。  

肇老告诉我们,他40年代初入学,当时是伪满时期哈工大的学生。他告诉我们,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后,一开始就在教育方面实行了殖民主义方针,企图抹煞民族意识,灌输所谓“五族协和”、“王道乐土”、“日满亲善”的思想内容,开始时,日本把日本和满洲国称为“友邦”,后来却改成“亲邦”。肇永和永远不能忘记这样一件事:一个日本同学突然问肇永和:“现在日本是满洲国的亲邦,你知道吗?”接着不怀好意地挑畔:“所以我就是你的父亲。”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肇永和举起拳头,真想狠狠教训这条咬人的日本狗,但知道对方是个柔道爱好者,这口气虽然忍下了,但心中的怒火却烧透了全胸。肇老说,当然,在学校里也有很多好的日本同窗,一直到现在,日本同窗校友还和肇老与中国同学保持着友好联系,如日本校友大谷刚、黑川 薰等。部分日本校友向校博物馆捐赠了与哈工大发展史相关、保存几十年的历史文物。

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肇永和在学堂里一直是个优秀的学生,在大学的学习成绩同样也是优秀的。在征集肇老的资料中,我们看到一本1942年-1944年荒井利一郎教授讲授《应用力学》课时记的笔记。肇老说,当时一共有8本,肇老至今只保存下了一本,也是最后一本。日本教师和中国老师讲课不一样。没有教材,一堂课下来累得要命,好多同学都记不下来。下课就和其他同学对笔记,但肇永和全都能记下来,当时肇永和在一本英文杂志中看到一篇文章写得很好,也全都抄在了这本笔记本上。这些笔记课后也成为许多中国同学学习上重要的参考材料。

1942年入大学那一年,太平洋战争已经爆发,在学校生活中,战争气味越来越浓,每天都是在恐怖气氛中度过的。肇老说,在上课时,有的课程日本学生坐在一边,中国学生坐在另一边,当日本学生听不懂提出疑问时,老师笑脸回答,而中国学生听不懂提出疑问时,老师则用蔑视的眼光,斥责你“愚笨”,在学习上受到不平等的待遇。然而,在一年级期末考试时,在全校6个系当中有4个系是中国学生考了第一名,其中就有肇永和。肇老说,虽然看着日本系主任训斥的眼神和仇恨中国学生的目光,心里真是痛快!

在肇老向校博物馆捐赠的很多珍贵的材料中,其中还有肇永和校友所在班级——42级1945年的毕业照。这是一张珍贵的照片,能够保存至今真是不容易。肇老的很多珍贵材料和照片等都在文革中被销毁了,这张毕业照片被肇老夹在一本不起眼的书中侥幸保存了下来。据悉,辽宁省教育厅齐红深教授曾经主编出版《关于“满洲”的口述经历》的过程中,曾广泛征求伪满时期的知识分子对突出奴化教育感受的文章,共在全国征集到2000多份稿件。编著成《见证日本侵华殖民教育》(中文版)一书,由辽海出版社出版。同时在2000多篇文章中选出50份在日本译成日文集《关于“满洲”的口述经历》发表。这部书值得强调的是,在选出的50篇文章中,有3篇都是哈工大人写的。而且3个人都是同一届的学生,他们是哈工大采矿冶金学科陈毅龄(P468页)、土木学科肇永和(P216页)、机械学科于克敏(P321页)。3篇文章都和哈工大有着密切联系。肇老说,日本帝国主义在统治东北的14年中,用尽心思,实行了险恶的殖民主义教育,企图抹杀我中华民族的民族意识,要“同化”我们,永远成为日本侵略者的“顺民”。历史已经证明,侵略者的下场最终是可悲的。

在长期从事日语教学工作期间,肇老先后翻译了《技术教育概论》、《企业内职工教育的方法和实践》(均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在哈理工大学校内出版了《独创的精神》、《怎样撰写科技文章》等;应高教出版社之邀,由肇老主编的一套《日中科技会话》3册(旅日篇、访华篇、科学技术篇)被列为高教出版社重点书目之一,受到国内专家们的高度评价和广大读者欢迎。他主审了由机械工业出版社出版、大连理工大学田世昌教授主编的《日语外来语大辞典》;他为日本朋友翻译的清代作家吴昌硕所著《庐诗》4卷,受到日本朋友的极大好评。肇老的业绩入编《黑龙江当代名人》、《当代英才》等地方性书籍和《近代中国少数民族英名录》、《开国将士风云录》等国家级书籍。肇老的优秀才华和睿智筑成工作成果累累,如肇老所说,这一切都离不开我的母校——哈尔滨工业大学!

电力传动领域的学者——李则民

在辽宁科技大学60周年校庆的新闻网上,我们找到了李则民校友的线索——“1923年生于沈阳市,1945年从哈尔滨工业大学电气系毕业,1948年参加革命,去安东(现丹东)科学院工作。1949年新中国成立,他来到鞍山,是原鞍山钢铁学院最早的一批教授和硕士生导师之一。被称为“钢院四大牛”之一。曾获‘全国冶金教育先进工作者’称号。他在我国电力电子与电力传动领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他就是我校校友李则民。在学校的协助下,我们找到了李则民校友。

1931年,识文字的祖母带着8岁的长孙李则民,在侵略者的枪炮声中走进了学堂。1938年春,李则民考入了“奉天省第四国民高等学校”。该校好的教学和学习传统,不但给李则民打下了好的学习基础,而且几位爱国教师给李则民灌输了很多的爱国主义反满抗日思想。这在李则民以后的道路上起有着重要的影响。

从这所中学毕业时,李则民同时收到4所大学的通知书,其中一所是伪满最高学府,100%供给制,6年制,毕业后即是副县长待遇。“不去当日本帝国的高级奴隶!”李则民毫不犹豫选择自费上哈工大。1941年,他已走进哈工大校园,成了70位中国学子中的一员。从进大学的那一天,李则民就坚定了自己学习的信念:“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工业救国!”

伪满的大学已经落到日本人的手中,李则民回忆说,学校通用的都是日语,从助教到教授、校长以至学监等管理人员绝大部分是日本人,少数中国人也要用日语讲课,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中国学生受到了考验和锻炼。每学期都有考试成绩超过本班所有日本学生的中国学生。他最大限度地利用时间,像海绵吸水一样,钻进“电机”里乐不思蜀。在第一个学期考试中就获得第一的好成绩。证明了“我们中国人就是不比日本人笨!”。1947年长春大学毕业,他又凭学习成绩第一留校作助教。

1948年长大迁校台湾,他走到沈阳,飞机票全都发给他了,他决心不再跟国民党跑了,听说东北人民政府成立技术人员学习班,立即报名参加,听到高崇明、周宝航等人的报告,懂得了很多革命道理。不久,东科学院来调人,他就去了安东。到了老区,真是晴朗的天,走路都唱革命歌曲。

全国解放,有志青年李则民报效祖国的时候来到了,热血沸腾的李则民又被调往东北工学院。在大学同学、钢院老院长陈义龄的盛情邀请下,并得到东北人民政府重工业部的同意,27岁的李则民怀揣梦想,背着简单的行囊,带着沉甸甸的学识,来到了新中国钢都——鞍山,开始了建设新中国的拼搏之旅。从鞍山工业专科学校到鞍山钢校,再到鞍山钢院,李则民一直没有离开冶金教育战线。该校曾为东北工学院鞍山分院,后又为分校,按规定他应去东工,但学校留他任电机科主任,想去东工,但服从分配留下了。

辽宁科技大学新闻网上有一篇文章是这样评价李则民的:“这个不善言谈,以‘一句话要有一句话用处’为说话准则的人,在三尺讲台上却不吝唇舌。一次讲‘系统振荡’,他慢悠悠地说:‘理论上我承认,但谁能从实际的电路结构上说明振荡的物理本质,我求之不得。我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想清楚呢。’几十双眼睛瞬间睁得更大了。老师的谦逊征服了学生,老师的激励更在学生心底播下了求知求实的科学火种。”

“他在钢校期间,骑着自行车,奔波于钢都设备新建的大小厂矿间,对各种设备熟悉得超过自家的锅碗瓢盆,走到哪里的动力部门,推开门,都有人站起来恭敬地叫他‘李老师’。有一阵子,他总负责4个班级下厂实习,学生们三班倒,忙得他两头不见太阳,因为他要求学生熟悉设备并且每天看会一张图纸,他要逐一过筛子,以保证每天和每个学生‘零距离’。家人被他甩在一边,爱人埋怨他‘不要命也不要家。’”

冶金部让多个钢厂各生产一种部件,互相交换组成大型龙门刨床,鞍钢的一台组装起来后不能生产,经过六七十里路他和学生住在厂里一个多月调完投产。下乡期间,某水库想发电并网,但合不上车,找他去给解决了,很快完成合车发电。

“钢院的‘变频研究室’声名渐远,冶金部自动化院、全国各高校频来取经,或把研究生派到这里熟悉实际,而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的李则民教授也成了业内名人,多次参加全国性交流调速学术会议和鉴定会,并多次被邀参加或主持答辩委员会。

一次国家计经委召开的交流调速座谈会,会后与会的12位教授联名上书国务院副总理,建议发展交流调速,此建议曾在中央各部传阅。促进了全国调速会议的召开。也难怪,鞍山第一台可控硅直流调速系统,是他带领本院教师及整流能带电动机转动的整流设备,是他带领本院教师及整流器厂技术人员研制成功的,鞍钢转炉应用成功,并被冶金系统中专编入教材一章。铁鞍钢重大事故处理,常有他的身影。鞍钢炼铁厂的冲渣泵用模拟控制双馈电动机,是他牵头和研究生设计制作出来的……。

离休后已经70多岁的李则民依然坚守科研,受鞍钢自动化处委托,组织设计了一台采用8098单片机控制的半数字化650千瓦的焊管厂试验轧机用的双馈电动机。近年他又想用最新最高级的TI公司的技术实现最先进的全数字控制双馈电动机,为了配合该系统的需要,已完成并得到5项国家专利。其中有的专利得到国内外的高度评价和欢迎。他开过4门新课,差不多每天开夜车,常常过半夜,很少休节假日,只有正月初一、二能完全休息。即使是现在,84岁的他仍在酝酿出击。与其说老先生不服老,毋宁说他就是一个陀螺,多年的惯性让他根本无法停歇下来。老先生的‘开门弟子’王克成教授感叹说:‘奋斗终身在先生这里决不是个口号。在我看来,先生更像一面旗帜,引领我们不断前行!’。”

李则民校友对校哈工大有着非常深的感情,在电话里他和我们说,每次去哈尔滨必来母校看看,1995年前,除了哈工大70周年校庆在沈阳没能参加外,每次学校校庆他必参加。李则民对老校舍和当年住过的宿舍有着深深的眷恋。特别是看到学校的飞速发展和发生的巨大变化,看到在校的青年校友在如此美好的环境中,吸吮着现代化的知识乳汁,一批批的成为跨世纪的栋梁,心里感到无比高兴和自豪。他在电话里表示,期待能参加哈工大90周年的校庆!   

冶金领域的权威——肖铭伟

在我们千方百计寻找到了离休前任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72工程指挥部主任兼党委书记肖明伟校友的线索时,得到一个非常令人遗憾的消息:肖老在今年1月5日病逝。在燕山大学原党委书记李志超校友的多方协助下,我们和肖老的夫人施承芬教授取得了联系。从有关资料和肖老的家人那里,我们得知了肖老的故事。

肖铭伟校友生于1924年8月28日,其父亲是一位小学教师,日本军国主义侵占我国东北三省时肖明伟刚刚7岁。当时父亲还因反满抗日曾被捕入狱,他的哥哥、大姐都是为了抗日流亡到北京等地,受他们的影响,肖铭伟幼小的心灵就滋长出爱国主义的幼苗。

1941年冬,肖铭伟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和奉天(现沈阳)小河沿医科大学,他说“医生救人,工业救国”,所以毅然决定读哈工大。他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总排在全班第一名,因此还当了学习班长和宿舍的寮长,连日本同学都很怕他。他做事坚持正义,因此受到学校日本人的监视。当时的哈工大是爱国青年的摇篮,反满抗日的据点。肖铭伟和许多进步学生一样,在校期间就受到中共地下党的影响,1943年肖铭伟参加了“东北人民解放联盟”,虽然未能实现到解放区去的革命愿望,却幸参加了由中共地下党员回玉泉领导的党的外围组织。开展了许多革命活动。肖铭伟在他的回忆录上这样写道:“传阅革命读物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和同学们之间自学互帮。以前我以为日本帝国主义只是由于实行君主制,这时才懂得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更具有侵略性。”肖铭伟在参加革命活动中也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坚定了无产阶级的革命人生观。1945年8月毕业后肖铭伟在中共东北局学习和工作,同年11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革命的道路总是曲折的,东北战场由最初敌强我弱到东北地区全部解放,斗争是艰苦的。肖铭伟和每个“东北人民解放联盟”成员一样投入了自己的全部身心。1945年10月,苏联红军和国民党达成协议交出4 大城市,东北局由沈阳撤到本溪市,他被任命为本溪市委秘书,后任本溪煤铁公司工务部部长。1946年5月国民党进攻本溪撤到安东(今丹东),他被任命为安东矿发工厂厂长,成为我党任命的第一代知识分子厂长。该厂是日本人未建成又进行破坏的工厂,不具备任何生产条件。他听说附近的五龙背出金矿,则不顾当时的恶劣条件,排除万难,实现了从矿石中炼出近200两黄金的奇迹!辽东军区肖华司令员赞誉说:“肖铭伟是解放区第一个从石头中“砸”出黄金的人!”同年10月国民党又进攻安东市,他只好忍痛毁了设备撤到通化一带,在陈云领导下工作。1947年4月,他绕道北朝鲜到了哈尔滨东北工矿局,又随局撤到鸡西,并被任命为城子河冶炼厂厂长。该厂也是日本人建造又进行破坏的工厂,他用在哈工大读书的一把木尺建成了解放区第一座高炉,受到工矿局领导王首道和陈郁的表扬。1948年,东北全部解放后,人民政府成立东北工业部,肖铭伟被任命为东北工业部冶金室主任,他于1945年至1969年期间,历任中共本溪市委秘书、本溪煤铁公司工务部部长、安东矿发工厂厂长、东北工矿局鸡西城子河冶炼厂厂长、东北工业部冶金室主任、重工业部钢铁处处长、冶金工业部技术处处长。

肖铭伟任东北工业部冶金室主任期间,正值美帝国主义发动侵朝战争并且已打到中国的大门口,每当发生哑炮、哑弹情况时,朱德总司令总是第一个打电话找肖明伟,因为他相信肖明伟准能解决这个难题。

1950年他在东北工业部工作期间,积极组织改进轴承钢等特殊钢质量的试验并提出“质量冶金的概念”,促进对冶金质量的重视。1952年在重工业部工作期间,他组织有关钢厂参照苏联标准试制耐热不锈钢的决定并选择钢厂进行试制。为加强对试制新钢种的管理,1955年他组织专人对各类武器装备型号所需的冶金材料逐项进行分析并提出解决措施,使国内生产军工用钢的自给率大为提高。1956年他参加了飞机用高温合金试制领导小组,为我国试制成功第一个高温合金做出了重要贡献;他组织研发的特殊钢材料为第一座长江大桥的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积极进行钒、钛冶炼试验,在承德试验成功之时,薄一波副总理在北京饭店亲自为他设宴庆功。

1971年5月,肖铭伟奉调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72工程指挥部(现新兴铸管集团有限公司)建设,任指挥部副主任兼总工程师,后任主任兼指挥部党委书记。肖铭伟为发展我国特殊钢和军工钢的产品和技术开发呕心沥血,做出了卓越贡献。

然而历史也和肖铭伟开了不小的玩笑。在中国历史的特殊时期,肖铭伟的海外亲属关系“理所当然”地成了他政治上的“污点”。60年代中期开始,在肖铭伟年龄的黄金时代,却成了“既离不开,又不重用”的人。直到80年代初,肖铭伟正式在“军钢”走马上任,施展他的才华!他担任“军钢”主要领导只有6年,就把一个大型企业从奄奄一息中挽救过来,并为“军钢”日后的腾飞创造了许多条件。“军钢”尤如火中的凤凰,重新获得了新的生机!肖铭伟被誉为“冶金工业军工钢第一人”。

30多年来,由于他在航空用高温合金的科研和试制以及特殊钢的生产技术,尤其在组织和领导重要军工材料的试制攻关以及协调管理工作等方面做出重要贡献。他把毕生的理想信念和抱负熔铸进企业的改革发展,对企业体制和机构改革设置进行了大胆改革,扭转了企业十年九亏的被动局面。从1982年到1985年,企业经济效益4年迈了4大步。走出了军队三线企业快速发展的新路子。为新兴铸管实施产品结构调整,发展成为亚洲第一、世界第二的铸管龙头企业奠定了坚实基础。1985年全国国防军工协作工作会议上,肖铭伟被授予国防军工协作先进个人称号,1986年他又获得全国钛应用推广先进工作者称号,1988年10月获国防科工委授予的国防科技事业荣誉证书和证章。

肖铭伟校友夫人、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的施承芬也是一位非常开朗的人,她告诉我们,1995年,肖老曾和她回到哈工大,他们特地来到肖铭伟当年学习和生活过的学生宿舍徘徊了很久,真有流连忘返之感。肖铭伟非常热爱母校哈工大,他说:“是共产党和哈工大培养了我,我会用一生的事业来报效党和母校的培养。”